派蒙:“冒昧问一句,这个‘他’是谁?”

“与你们无关。你们能携百无禁忌箓而来,说明也有一定的缘分,就带着此物去登顶绝云间吧,将事情细说给他们听。”

派蒙摊手:“魈上仙看起来更加冷漠了,他一定很难受吧。”

“不对,这个气势——”魈突然警觉起来,往那天地变色之地追去。

“魈……”荧犹豫着要不要去追。

“放弃吧旅行者,我们追不上魈的速度,这里距离绝云间还是很近的,我们先去拜访其他仙人。”

拼尽所有速度,等魈赶到时,还是看到心碎的一幕。

黑红色的枷锁将垂死的男子困在半空,他浑身淌着黑血,嘀嗒流在地面,腐蚀了大片草地,脚下还躺了满地的遗迹守卫。那边的达达利亚在跟水深渊使徒死斗,情况不容乐观。

龙昭全身无一完好,可见陷入怎样的苦战,血流过他紧闭的眼睛,看不见魈戴上面具亮起刺青的样子。

“靖妖,傩舞!”怒音自魈口中爆发,一枪捅穿使徒的护盾,深深扎在心口。

“殿下有令,任何人不能打扰仪式!”使徒拽出带血枪头,发出浑厚狞笑声,“他已被毒素洗礼全身,没救了!”

“啊!”魈怒吼。

他发过誓不会再让龙昭受到伤害。

那染血的脸深烙在自己脑海中,魈失控发狂。

“魈……咳。”微弱的声音让魈清醒几分。

水深渊使徒的水盾已被攻破,达达利亚要对付他就简单许多,最后一刀结束他的笑声,来自深渊的诅咒消散而去,龙昭在半空坠落,魈一跃将他抱起。

衣衫被血染得看不清原有颜色,眼睛也快失去了高光,龙昭坚持要伸手触碰魈。

“不要……露出悲伤的表情。”

“别说话了,我带你去疗伤。”魈的声线极为颤抖,他不敢想象失去帝君之后,再也看不见龙昭的样子。

“也,不要哭……”

旧魔神遗留的腐朽死气萦绕绿发仙人周身,他拖着沉重步伐走去奥藏山,怀中之人呼吸轻微。

达达利亚想去帮他,被怨憎灼伤之后,他不再靠近半分。

沁入骨髓的痛楚折磨着龙昭,他用力揪着魈的衣襟,如垂死之人挣扎,“我好痛啊,魈……”

魈加快速度,咬死的嘴唇流下血线,“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
……

“真是天道不公,好不容易等到小少主回来,帝君却……”仙人洞府之内,龙昭已有七日未醒来,留云借风真君与魈独坐在外头的石桌,商讨未来何去何从。

魈饮尽杯中清茶,笃定道:“哪怕帝君不在,我也要寻到办法解救他,无论是去哪里,要花上多少时间,哪怕是一百年,一千年,直到我死了!”

甘雨走过来替他们换上热茶:“小少主的伤势痊愈得差不多了,没有致命伤,只是毒素依旧没有退去,再不遏制的话,只怕……”

魈和留云借风真君的心微微一沉。

甘雨又道:“不过那位至冬的执行官送来了一剂偏方,我仔细看了看,需要稻妻的许多奇珍异宝,加上稻妻目前实施锁国,不好去弄。”

留云借风道:“你还能真信了那至冬人不成?”

甘雨难得露出执拗的态度:“就算是不成,也没有办法了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试一试……”

“你这是病急乱投医!”

“我去吧,你们看好他。”魈起身。

他先去清冷静谧的洞府里看了一眼龙昭,他重换一身整洁衣袍,眉目祥和,他已体会不到痛苦。

魈呢喃道:“我曾说过不再吞噬你的梦境,可我食言了,对不起。”

那人没有回应他。

珉林最高的山巅,鹰隼盘桓,捕食之鹰停留钟离手臂上,他将一物什绑在其腿间,“带下去吧。”

鹰隼鸣叫一声,再次飞往高空。

作者有话要说:

我永远喜欢魈宝!

人仙有别

习惯了午睡的甘雨却没有困意,守在龙昭床前,看他平静的睡颜,自语道:“何时才能醒过来呢?相较平和许多的璃月,有着你最爱看的瑰丽风光,有降魔大圣在,你不在的时候铲除不少魔神余孽,璃月会越来越好。”

她偷偷红了眼眶,不敢再看龙昭,抱起刚换好的衣服要拿去洗,跟回来的留云借风撞上了。

“师父,我……”她立马低头用手遮挡发红的眼。

留云借风心知肚明,只道:“我在外头发现了这些药草,是璃月没有的,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放在那里的。”

甘雨接过:“这是……”粉色花瓣簇拥成球,泛着点点星芒、紫色的灵石光华流转,以及好几株叫不上名字的植物。

“看起来是可入药之物,你带去不卜庐询问一番,无缘无故出现于此,必不可能是偶然。”

“或许是至冬执行官留下的,甘雨会尽快去璃月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