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肯定道:“黑萤现在就在尼诺托边境星。”

凌夙屿房间的窗外有一棵大树,苍翠的枝叶随风摇摆,偶尔被风卷走一两片树叶,和阳光一起拂过整洁的墙面,配上画框般的窗,落在温殊木眼里,仿佛大自然献上的精美油画。

这也是他这三天唯一能接触到的外界景象。

温殊木觉得自己现在像一块软绵绵的蜂蜜松饼,在床上摊成一片。

因为全身酸痛。

尤其是腰和腿,动不了一点。

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,阳光照在光裸的皮肤上,除了陈年的鞭痕外,还能看到……点点粉色。

这是哥哥留下的痕迹。

不只是这里有,到处都有。

温殊木的脸渐渐染上同样的颜色,将胳膊缩回被子里,把自己裹了起来。

他的发热期已经过去,现在完全清醒了。

明明过程混混沌沌,偏偏记忆力又太好,所有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
一切都失去控制,仿佛置身于无垠的海洋中浮浮沉沉。

确实很累……但是又很美好。

只有一点比较遗憾。

凌夙屿没有终生标记他。

温殊木翻了个身,望着窗外绿荫如盖的景色,神情放空。

他能感受到,哥哥是想的,却在最后关头忍住了。

凌夙屿洗完澡出来,看到的就是背对着他的一团被子。

他眼底漾起笑意,躺回床上,侧身隔着被子抱了上去。

被熟悉的清冽香味环绕,温殊木眉眼舒展,从被子里探出头,翻了回来,面对面笑着看向alpha。

视线纠缠间,凌夙屿低下了头,一点点靠近微肿的水润唇瓣。

这三天,他吻过这里无数次。

温殊木乖乖闭上了眼迎接。

结果刚贴上,“咚咚”的敲门声响起,艾利森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。

“元帅,夫人,甜点到了。”

温殊木只好又睁开眼,谁知凌夙屿并未停下,反而愈吻愈深。

直到温殊木气喘吁吁,推了推他的肩才结束。

艾利森只敲了两下就知趣地候在走廊上。

如果不是有事要说,他一般放下东西就走了,这也是看温殊木发热期应该结束了,才等在这里。

没过多久,门打开了。

时隔三天,艾利森终于见到了元帅。

alpha睡衣倒是穿得整齐,衣服上却有新的褶皱,一看就是刚从床上下来,容颜俊美,神情冷峻,整个人的气质却比以前柔软了太多。

当然,这种柔软在看到等在外面的艾利森时瞬间消失。

艾利森:“……”

果然元帅的温柔是有限度的,只对一个人。

罢了罢了,还是说正事。

艾利森迎着凌夙屿锐利的目光,说:“已经联系好蓬晴医生了。”

再受伤的话,还会咬你

“好,等小木身体好了再去。”凌夙屿端起甜点的托盘,“还有事吗?”

艾利森摇摇头,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快速合上。

温殊木听到了他们的谈话,想坐起来,但是身体跟生了锈一样不听使唤,只好拿了个枕头垫在背后,半躺着说:“蓬晴医生是?”

凌夙屿直接把甜点放到了温殊木那侧的床头柜上,方便他拿。

“她是帝星医学研究院附属医院皮肤科的主任医师,在疤痕修复方面很有造诣。”凌夙屿又走到一边给他倒水,“外面的医院,我不放心。”

温殊木接过水杯,眸光微动。

听凌夙屿的话,似乎和蓬晴很熟,清楚她的水平。

说起来……他并未在凌夙屿身上见到任何疤痕。

凌夙屿常年征战,不可能没受过伤,应该都是在治疗时顺便消除掉了。

“哥哥,你之前都受过什么伤?”温殊木问。

阳光透过玻璃轻巧地钻进室内,凌夙屿坐到床边,背光望他,眉眼温和。

他随口道:“我也记不清了。”

这是实话,十多年军旅生涯,大大小小的伤确实数不清了。

温殊木闻言,脸上瞬间失了血色,眼圈也跟着微微泛红,仿佛受到了难以接受的冲击。

见状,凌夙屿连忙躺回他的身边,让oga枕在自己的胳膊上,释放出信息素来安抚他。

温殊木闷闷道:“有没有什么很致命的伤?”

凌夙屿微垂眼帘,想了想道:“有,但很少。其他人打不过我,异兽又很难靠近我,所以……小木不用担心。”

温殊木抿嘴看他,忽然凑近,在他的喉结处轻轻咬了一下。

又如小兽一般,轻柔地舔舐。

凌夙屿的身体顿时僵住,眼底通透的蓝逐渐被热度搅浑。

“哥哥,你要小心,再受伤的话,我会不开心,还会咬你的。”温殊木沉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