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盛烊看着这迷你的小东西陷入沉默,但转头看到熟睡的鹿黎,又觉得或许他会喜欢。

小小的烟火棒燃烧着,在这昏暗的屋内绽放着它最美的样子。

烟火燃尽时,盛烊好像看见鹿黎睫毛动了动,害怕是自已看错,盛烊又等了一会,一直到半炷香过去。

鹿黎再没有动作。

“我又看错了……”盛烊将燃尽的烟火棒丢进炉中,在床边坐了下来。

鹿黎的手很凉,他瘦了很多,因为一直不醒,只能依靠灵力维持生命,不能进食的他肉眼可见的消瘦。

若将被子盖过头,甚至很难发现这里躺了个人。

有时候呼吸太轻的时候,盛烊还会把手放在鹿黎鼻翼下,才敢确认他只是睡着了。

雪下的很大,外面天空中连星辰也看不见一点,盛烊侧躺在鹿黎身旁,将他的手放在胸口,一点点的捂热。

一大早,盛烊便起来准备,因为是新的一年,宗门内按例发放新年礼,盛烊给鹿黎也准备了。

用红色布袋装满的银两,放在了鹿黎枕头下。

这叫压岁。

盛烊将鹿黎扶起,替他挽起青丝,又为他洗净去年的污秽。

“新的一年,祝你平安喜乐,身体安康。”

因为北疆一行旅途遥远,木庆一早便备好马车在山脚下等着,盛烊抱着鹿黎出现在山脚,木庆见到连忙撩开布帘,又将乾坤袋中带的毯子拿出。

“后面的马车里是谁。”

木庆在前边赶着马,回头看了眼身后没有人赶的马车,“杳杳姑娘在后面呢,她没和您说么。”

盛烊将鹿黎靠躺在自已身上,然后将毛毯盖好,又把温度调高,主打一个行走的空调。

“她没事跟来做什么。”

“我怎么不能来。”杳杳突然出现,环胸抱臂看着他,活脱脱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。

盛烊闭上眼假寐,“回你那去,这地方小,你一来空气都污浊了。”

“你!算了,看你怀里还有个病号的份上,我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。”

去北疆的这一路上,走走停停,每到傍晚便要找家客栈歇息,主要是雪天难走,有时候木庆也会待在马车内,任由马儿自已走着。

当然,前提是因为有盛烊会用灵力牵动马匹前进。

这一路上不知是不是因为越来越北,路上逐渐难找客栈,有时候夜晚也只能呆在马车内,吃食方面全靠木庆带的那点干粮。

盛烊是不吃东西的,但杳杳扛不住饿,那点干粮多是被她吃完的。

这日已到北疆地盘,能看到远处错落有致的矮楼,而天气也逐渐回温。

不再有雪。

马车驶进山林,鸟叫声让茂密的树林看起来没有那么的可怖。

但盛烊几人还是察觉不对劲。

“你上次来的时候,不是说巫族举办了什么仪式,来了很多人吗。”

木庆也疑惑,“确实是的,也不过就半月左右,这里好像都搬空了。”

一路进来,这里的房屋似乎都没有人住,这个时辰应该是饭点,按理来说应该会有炊烟。

但除了鸟叫声,并没有其他任何声音。

处于茂林之中,也看不到远处的景色,盛烊心里有些担忧,怀里躺着的鹿黎这几日身体更差了些。

或是一路颠簸,吐过好几次血。

脉搏也更加虚弱。

好几次都感受不到任何气息。

如果这次不能顺利找到巫族的村庄,恐怕鹿黎就要回不去了。

“那还要继续往前吗掌门。”木庆拿不定主意,路线没有错,只是这里变化太大,让他一时间也不敢再往前走。

鹿黎的身子耽搁不起,“还有多远的距离,鹿黎的身体快要撑不住了,还是得尽快找到巫族村子。”

“我去前面看看。”

杳杳从身后的马车出来,跃上最高的树上,朝远处看去。

这处果然是“死”的村落,没有一点动静,但是好像不远处的山里,能看到炊烟升起。

“再往前走个百米,能看到座奇怪的山,那里有烟。”

“那便继续往前。”得到指令,木庆便继续赶着马车前行,杳杳轻盈的落在马车顶上,哼起不知名的曲子指挥着自已的马儿。

巫族神树

远处飞来一只长相奇怪的鸟,鸟身很小,却长了个很大的头,像极了缝上去的。l

它落在马车顶上,叽叽喳喳叫了起来,尖细的嗓音发出人声:“来客了,来客了,请跟我来请跟我来。”

话了,它又扑腾起翅膀,往前飞去。

盛烊见状,连忙让木庆跟上。

杳杳也快速跟了上去,这次从玉山回来,她已经能自由控制体内的灵力,只是未能解除封印,境界并不算高。

马车摇摇晃晃的,终于在一棵巨大的树前停了下来。

前面走出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