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,也从地上爬起来,跟在其他宫女身后一起离开。

“母妃,发生什么了,父皇怎么会突然让你去给太子祈福。”

宁王一瘸一拐的从殿内走出,来到陈淑妃身边。

陈淑妃:“我让人去查了,待会应该就知道了。”

宁王点了点头。

片刻后,景宁宫内殿,陈淑妃在宫女的禀报下,失态的砸掉了手里的茶杯。

“你说什么?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。”陈淑妃双眼直直盯着自己面前的宫女。

宫女瑟缩了一下,而后答道:“明昭公主今日午间,曾去拜见了陛下。”

陈淑妃愣了一下:“她回京城了?”

随即,她心里涌出一股怒火来:“她回京城不来我这里?她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妃吗?”

宁王则是脸色阴沉道:“母妃,一定是明昭说了什么,父皇才会因此而迁怒您。”

沈薇能说什么呢?

陈淑妃和宁王几乎同一时间想起先前那封信。

陈淑妃咬牙切齿道:“她倒是长本事了,敢去陛下面前告本宫的状。”

以前,不管陈淑妃如何刻薄,沈薇心里总惦记着对方是自己都母亲,哪怕对方的行为让她很不满,她也只是无视对方,从来没有在皇帝面前告过陈淑妃的状。

陈淑妃习惯了如此,因此这一次,为了逼沈薇回京,她才给对方去了那封信。

她却没想到,沈薇这一次并没有继续忍耐,而是把这件事捅到了皇帝面前。

陈淑妃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沈薇的转变。

她怒气冲冲道:“她也不看看自己今年都多大了?我作为她的母妃,为她挑选几个驸马有何不可?”

“我真是白生了她,除了跟我作对,她还有什么用?”

宁王也道:“明昭真是糊涂了,明明母妃您才是她的母亲,我才是她的哥哥。结果她一点都不知道为您和我着想。”

两人这样说着的时候,完全忘了,自己所谓的为沈薇挑选驸马,从来都没有问过沈薇的意见,他们选的那些驸马人选,也都是对宁王有所帮助,而不是适合沈薇的。

只是,哪怕心里再不满,陈淑妃发过一通脾气,也只能收拾东西,准备下午去寒山寺。

想起寒山寺那艰苦的环境,陈淑妃不禁垂起泪来。

但她又不敢去触皇帝的霉头,更不敢在皇帝明显生气的时候,去给自己求情。

她进宫二十几年,也算是了解皇帝的脾气,知道皇帝既然派重德过来给她传口令,显然已生气到了极点。

另一方面,她也担心自己去求情,会惹怒陛下,继而牵连到宁王。

宁王显然也知道这点,愧疚地对陈淑妃道:“委屈母妃了,母妃且忍耐几天,等过几天父皇心情好一点,儿子就去求父皇将母妃接回来。”

下午,陈淑妃委委屈屈的被宫中禁卫送去了寒山寺。

宁王回了自己的宁王府。

他在府中待来一会,越想越气,干脆命人抬了个轿子过来,送他去明昭公主府。

半路上,宁王的轿子和一辆马车相遇在路口。

得知轿子里的人是宁王,那辆马车很识相的往后退了退,给宁王让出了道路。。

宁王见对方主动退让,心情好了不少,出声问轿子外跟着的小厮。

“刚才是哪家的?”

小厮回答:“是卫将军家的姑爷。”

“卫将军?”宁王觉得有点耳熟。

小厮继续道:“就是今年那个状元郎,最近在京城里搞出不少风言风语。据说他在老家已经娶了亲,结果来了京城后,还被卫家小姐看上,榜下捉婿,成了一件好事。”

“原来是他……”宁王这才想起来,父皇前段时间,曾在朝堂上,因为此事对卫清江发过难。

卫清江……

宁王心里思索着,不期然想起十几年前那件事来。

作为皇帝的第一个孩子,宁王那时已经懂了事,因此对于谢家之事,他当初可谓是从头经历到尾。

当时的太子是他的二弟,谢皇后所出的嫡子。

得知谢家谋逆,谢皇后也被赐死时,宁王曾高兴过好一阵。

毕竟谢家都没了,他那个好二弟怎么也不可能继续安安稳稳当他的太子。

果然,不出宁王所料,没过多久,他那个二弟就染了天花去世。

宁王对此满心欢喜,本以为没了二弟,就该轮到自己当太子了。

却不成想父皇偏偏略过了他,又选了三弟当太子。